和電影一起對話的日子

因為財務危機而忙得焦頭爛額的導演，又面臨母親患得阿茲海默症，到底一切會好轉還是只會更糟？曾獲奧斯卡提名的《自然之子》導演半自傳作品。
Mamma Gogo
文│鍾啾
先前幾乎沒有印象接觸過甚麼北歐的電影，從過去到現在的印象還是只停留在「冷冽、無情、沒有溫度」等模糊的形容詞上。這一部北歐導演佛雷德理克森Fridrik Thór Fridriksson的【奧斯卡媽媽】據說是他的半自傳作品，劇情樸實自然，並沒有太多情節上的火花，以至於在觀看前必須先做好心理準備，畢竟這不是一部讓人大笑或者大起大落的電影。導演則是在母親這個角色上下了不少功夫，從旁人對母親日益衰退的記憶力感到無所適從外，母親近乎感覺到自己已經過世的丈夫又如何重新回來找她，並且回到過去年輕時的模樣，動人又可愛的真實表露確實會讓人會心一笑。

導演引用庫柏力克說過的話，他認為，一部電影應該更像音樂而不是小說，電影應該鋪陳漸進的情緒和感覺，主題放在情感的背後，而意義則又放在更後面了。所以，當我習慣性的思考這部電影究竟要帶給我們何種啟發時，卻很難找到其中的意義。甚至一度認為，導演面臨自己電影無人觀賞、公司即將倒閉、資金週轉不靈等狀態下，和母親那雖可愛的舉止卻不時因為阿茲海默症而引發的災難等究竟有何關聯？我想說的是，這個母親似乎連自己孩子遭逢痛苦卻又不自知，也幫不上忙。但是對我而言，導演就是想讓觀眾看見，並非所有的電影都有他各自應該存在的定律，好比遇到了困難就會有轉機，也許在現實生活中不全然是如此順利。

【奧斯卡媽媽】可愛的地方是導演捕捉到全天下母親面臨老年後有可能會遇到的危機。然而，就算是在終老時，卻還是能夠保有那「無知」的權利。這部小品幾乎讓我忘記導演是如何度過難關（或者根本沒有著墨？）但是能夠記得的是，老媽媽只曉得自己不想住在養老院，想要回到過去，甚至全世界都糊塗了也在所不惜。也許這種狀態和導演的處境放置在一起，說不定也呈現出某種對比的美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