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電影一起對話的日子

文│鍾啾
坦白說，金馬這次中國獨立電影專題吸引人的點，不外乎之前沒有這種嘗試，觀眾的口味永遠追著新鮮的跑。一方面好奇這個國家的獨立製作，有別於「主旋律」電影在關注些甚麼。過去零零碎碎看了一些製作，獨立的題材現在想起來最深刻的是「背鴨子的男孩」。題外話，回到這部片名就給人印象深刻的「有人讚美聰慧，有人則不」，到底作為一個中國大陸第一部兒童公路電影，有何特別之處。

首先，鄉下地方的方言就屬道地，兩個娃兒純真的模樣，不加刻飾的演出幾乎可以說是平常的模樣。經導演映後座談才理解到，這是一部童年的半自傳作品，也因此而獻給那位兒時最好的玩伴。其實這部片導演化身是誰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片名有沒有呼應故事其實到最後也會明白。小的時候總是不時流傳著好學生會和壞孩子成為好朋友，或許是兩個成績好的人會互相排斥(這也很奇妙，通常處於某種敵對關係而不會是朋友)。然而，我們看見一個單純的孩子不讓另一個朋友回到奶奶家，清楚理解那不是心機，而是希望能夠在這樣短暫的日子裡，能夠多陪我玩玩。

特別喜歡這部片清淡，絲毫沒有特別引發觀眾何種冒險情緒的紀錄方式。看著看著宛如跟著兩個小孩一起回到了那年的時光。看似早熟，卻又還是不脫離童話故事中那樣的情境。討人厭又囉嗦的大人永遠是心裡頭最想袪除的屏障，一心只想天真、安穩地度過自己快樂的玩樂時光。

片中動畫的使用還是有些粗糙，當然無可避免的也解決了製作上的困難。反觀台灣類似的題材「冏男孩」是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我們看見了大陸孩子更為純樸的一面，那是沒有任何遊戲機、可說是最接近土地的方式來獲得成長。

楊晉是個腦袋瓜很聰明的孩子，他能夠背得出許多地名且一字不差，而小波雖然不喜歡念書，但是在某些方面也是不差。因此，一個可以得到父母親的讚許，另一方面小波姐姐也是很喜歡這樣的他。當然，無論是否符合片名，他們終究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片尾留下淡淡的哀愁，容易聯想起導演現下的狀況，而回到我們觀眾的身上，也同樣令人勾起兒時那最要好的玩伴，究竟現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