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Ju

要不是映後座談的對答,或者媒體大大小小的報導著重在「同志」或「內褲」上。也許在觀看的當下,並不會特別覺得這些元素有甚麼關聯性。《你的今天和我的明天》導演陳敏郎長年留學在外,坦白說,這麼一部相當多英語發音的電影,剛開始會讓我覺得不中不西,有些抓不到這種類型的定調。(要嘛就是拍得很國片,要嘛就是很外國,但這部片在看的時候就真的介於兩者之間)隨著男主角黃尚禾的行徑,以及另一位外國男主角的生活交錯,彷彿在這種沒有特別浮動的劇情中,找到了這種「感覺」和命題。

電影那些「同志」情誼的偷渡確實讓人驚喜,潛藏在底下的問題也好,或者是一種現象也罷(黃幾乎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相當程度的怪人,尤其是按摩那段,以及發傳單,和拿著瑪蓮黛德麗的照片等,都一再讓我一頭霧水),坦白說,在觀看時並沒有特別想到「性別認同」和「身分」這件事。導演很成功地拐了一個彎,且讓整部片充滿奇趣和一種「特殊的味道」。每個演員的出現,在映後思索後的確再一次確認這個命題的產生。

「如何忘記自已不想記得的事?」答案從外國男子身上尋找,他遇見一位自稱有雙胞胎姊妹的姐姐(或妹妹?),一見鍾情愛上她,到了最後卻還是無法分辨真偽,甚至是真是假,對他來說都沒差。(這讓人懷疑,導演真正把自己對於「身分」這件事情模糊了,自己是否也對這樣的問題覺得nothing。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陸瑜身上,在我看來,這父親唱京劇的身段和日常對話,很難不讓人和「同志」這件事情聯想在一起。(其中一段金魚仙子的反串,更是將這種感覺推向頂點。)

除此之外,電影裡還出現了相當多的符號,好比「泡泡、氣球、內褲」等,除了泡泡之外,後兩者也被電影公司拿來宣傳,也被最多人拿來做有趣或怪異的解讀。而我自己私心的覺得「樓梯」也是這部片最巧妙運用的場景。(竟然對樓梯有著莫名的興趣)「樓梯」一上一下,乘載著不同鄰居的生活,人來來去去,透過樓梯的上下交錯,其中一幕兩位男主角,一個抬著腳踏車,另一個搬著桌子,不知為何對這樣的景象特別有感覺。

最讓人不解的,當然還是黃尚禾時不時怪異的舉動,雖然某些時候,每個人在獨處的時候都有些特別的「癖好」,但在這些人的眼裡,你是否怪?別人看你覺得很怪嗎?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有在意別人的看法嗎?我想導演用「內褲」結束,想必也給觀眾一番思考。欣賞後兩天,覺得這真的是一部相當特別的「台灣味」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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