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電影一起對話的日子

 Bushi no kakeibo

文│鍾啾

2011台北電影節亞洲面面觀這部【武士的家計簿】，無論劇情是否搭配著日本震災後，讓人有著更深一層的感觸。影片中從原本富裕無虞的生活，透過界雅人一家從事精算師的傳統上來看，開始過著儉約、克勤刻苦的生活。對照時下物質生活愈富裕、愈來愈方便取得訊息的社會，也有著莫名所以的神奇安撫力量。導演森田芳光雖然將時代拉回古裝時期，然而要談論的議題卻是現今社會中所缺乏，頗有跨時空對話的功能。

這部片厲害之處在於，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故事，一個家族從榮景轉到窮困，高風亮節的精神完全可在界雅人的身上展露出來。該片雖取材自日本暢銷小說，但在安排妻子角色中，仲間由紀惠美麗、婉約又能適時輔助丈夫的演技也發揮的很好。尤其，在兩人相識、進而相戀的過程中，充分表現出日本人壓抑、溫柔，甚至含蓄的個性。即便原本跟著丈夫這個精算師，看起來非常有前景的行業，沒想到一日衰敗，從此就過著貧困直到老死的生活。

雖然看似簡單的劇情架構，演員在細微處的一絲不苟卻是本片最大的賣點。好比珠算需要無比的細心與耐心，全家人在餐桌上進食，從剛開始的大魚大肉，直到宴客中竟以畫圖代替食物，雖有失禮。然而，堅決的毅力卻無視於一切屈辱。然而在這身旁，都有一位默默支持他的妻子。

對我來說比較可惜之處在於，當孩子長大後，相較於界雅人年輕時代的戲份，相形之下弱化許多。不過跨時代的結構要在兩個小時中完全表現出來確實不易。但是，注意影片中人物互動的對話，以及夫妻之間每當遇到困難時的尖銳對話，都在一個「假如我會這麼做卻不會真的這麼做的」情況上，幽默了自己也幽默了觀眾。